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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谷桶村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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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李天哲穿了個拖鞋就下樓去覓食。

下了一天雨的緣故,街道上流成一條小河,順著下水道流了下去,雨還在一直下,估計這雨是要下好幾天。

從便利店買完東西出來的時候,走至拐角處,李天哲忽然聽到“砰”的一聲,這是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了?他這樣想著便循著聲音的源頭往拐角裏走去。

李天哲看到隱蔽的拐角處,地上有一個人影,那人掉下來的上方還殘留著時空撕裂時產生的靈力,而且總覺得這股靈力有股說不上來的奇怪,好像與他們的不同。

禦魔靈團之中成員雖然各自身份靈力特征構造不同,但是來源確實相同的,以至於李天哲感受到這股靈力時,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魔靈?

走進了一看,才能看出那是一個人,那人渾身是傷,血肉被割裂,流出殷紅的血液,與雨水混合在一起順著低矮的地方流去,紅色又很快被大雨沖散。

鐘奇遭受了雷劫,忍著被天雷之火灼傷的痛苦在無間地獄與現世的交界處斬殺了數十只十階魔靈,那些魔靈變得更強了,饒是他也被傷的很重,忍著傷痛,無論如何也想要見李天哲,加上之前決定在他家附近定居,就想著一定要回來這邊,耗費靈力進行了時空撕裂現在竟然是連傷口都不能愈合了。

鐘奇聽見了腳步聲,他處於暗處,眼神卻一下子變得謹慎犀利起來,來人打著一把黑傘,拖著一雙男士拖鞋,手裏提了一大袋從便利店買來的食物,袋子上印著申利便利的字印,他的目光從那雙拖鞋看到修長的雙腿再到傘下的那張臉,看清來人後,眼神一下子變得柔和松散了下來,天雷之火再加上這些傷,太疼了,他幾乎是沒有什麽精神力了。

“餵,你怎麽回事……”李天哲從光亮處走向那昏暗的拐角,只看到那人修長的輪廓在地上掙紮,他好像產生了一種錯覺,那人看見他的時候,一下子變得放松了。

一開始看的不太真切,走進了才發現這居然是鐘奇!他渾身是血,臉頰上也有血在雨水的沖刷下血的顏色變得很談,依然留了一些淡紅色,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李天哲見此情景趕忙扔下東西跑了過去,一邊撐傘,一邊扶人。

“你怎麽傷這麽重?”李天哲一邊扶人一邊問。

被碰都傷口的鐘奇難受的悶哼了一聲,李天哲便動作放輕柔了許多,“我輕點,來,慢慢起來。”

“我遇見了魔靈。”鐘奇雖然是傷的重但是沒有李天哲想象的那麽嚴重,雖然他目前傷口還不能愈合,但是再過個把小時這些傷就好了。

“.….你打不過不會跑嗎?怎麽傷成這樣?”李天哲一皺眉,他已經自動當成是鐘奇遇見了一只很高階的魔靈但是又打不過還硬上才傷成這樣的。

“跑了,所以才活下來了。”鐘奇身體一大部分都靠在李天哲身上,盡管他並不是真的虛弱到站不起來,但是被李天哲關心的感覺太好了。

李天哲只覺得這聲音裏含著分辨不出來的委屈,頓了頓又說道“你這樣你家裏人會擔心的,我先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沒用的,這是魔靈傷的。”鐘奇提醒道。

鐘奇的聲音聽在李天哲耳朵裏虛弱的不得了,看著那些傷自己心裏怎麽湧起一種淡淡的心疼是怎麽回事?大概是見到這麽美的人現在被傷成這樣,實在是於心不忍,轉念又一想,自己心疼個大老爺們做什麽?

“對,我給忘了,那……我先送你回家,我再聯系下蘇酥。”李天哲頓時有些無語,真是關心則亂,關心則亂。

“我不想讓人看見我這樣。”鐘奇又說道,“而且,遠。”

說是遠其實也只隔著十來分鐘的路程,可他現在就想賴上他了。

本來想自己回來這,就算是見不到李天哲,能在離他近的地方呆著就好,現如今見了他就只想著與他待在一起了,他是得了‘貪’這種疾病了。

“行,那先去我家,反正我家就我老光棍一個。”李天哲想了想,便答應了,他怎麽覺得自己家裏是個愛心收留站,專門收留各種流浪兒童和失足少年以及小動物來的?

鐘奇看起來不胖,但是李天哲扶著他回到家門口就覺得累了個半死,他思量著是不是最近睡的太多,身體素質下降了……

打開門,先將鐘奇放在了沙發上,李天哲自己一個人住,房間風格簡約大氣,他本身是特別討厭麻煩的性格,希望自己生活簡單一點,這樣的設計風格特別適合他。

大廳裏有一個吧臺,上面放了些酒水,黑白相間的沙發對面是投影儀,右面是整塊的落地窗,他這裏是高層,到了晚上的時候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墻面上貼著幾張照片,是自己以前上學以及旅游的照片,鐘奇透過主臥的門還看到陽臺之上一個大花盆裏種著一顆矮樹,幾乎挨到了屋頂,黑白色調本屬於冷色調,在這裏反而格外有生活氣息。

李天哲去拿醫藥箱,過來才發現,鐘奇的傷口似乎已經變得好了些,“你這傷口好像……好了些?”

“你是愈療師啊,怪不得被魔靈傷成這樣。”李天哲嘆氣道,作為一個愈療師就要盡量躲著那些東西,守好結界,能幫則幫,遇到危險就逃不必管他人,這也是李天哲向蘇酥說的話,天知道蘇酥一開始的時候老想往戰場上沖。

“遇到魔靈要躲,知道嗎?”

“別老往上沖,這樣傻知道不……”

李天哲這樣說的時候,鐘奇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忽而笑了一聲,慘白的嘴角扯出的微笑意外的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美的不像話,也像一個快要消失的仙子一樣。

“你笑什麽?”懷著還好自己不是女的或者GAY的慶幸,不然自己得撲上去啊,這哥們兒太撩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開心。”慘白的臉色也擋不住他的開心從眼睛裏溢出來,只要是在能看見他的地方好像幸福變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還笑,傷成這樣好玩嗎?”

“不能仗著自己年輕為所欲為………”

李天哲一邊教訓著這個身受重傷的人,手裏也不停的拿一塊幹凈的醫療布消毒,“我先給你把血清理清理。”說著手便去打算脫鐘奇衣服,到了跟前,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下手了。

跟鐘奇對視了一眼,李天哲有一種自己占別人便宜的感覺。

李天哲暗罵了自己一句,大老爺們,還有什麽下不去手的,鐘奇倒是耳朵都紅了,一時間客廳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微妙。

“咳,行了,等會兒你自己去洗個澡,浴室右拐。洗完澡左邊客房睡覺。”處理好了,李天哲想既然他是愈療師,那這傷口也不用他再擔心,過一會兒應該就好了,就是鐘奇有些失血過多。

“謝謝。”

“一句謝謝就好了?你看我幫了你多大忙。”李天哲笑意盈盈地看著鐘奇,開口隨口說。

眼前的人自己怎麽老想著逗一下是怎麽回事?

“那……”聽李天哲會這樣說,鐘奇認真的考慮該怎麽報答這位恩人。

“以身相許?”這幾個字沒經大腦考慮就脫口而出了,李天哲覺得此情此情實在是適合這樣發展,末了又想,老套的發展,實在是老套的展開。且不說自己是個完全傳統直男,開這種玩笑萬一人家介意就不好了。

李天哲這邊還沒想完,那邊已經輕飄飄地飄過來一個“好”字。

李天哲:“……”

寂靜,長久的寂靜,最後還是李天哲打破了這沈默。

“嘿,哥們兒,我開玩笑的。”

“嗯,我也是。”鐘奇耳朵尖還是紅色的,只是李天哲此時沒有註意到。

李天哲撫摸下自己那顆跳成歡快兔子的心臟,這樣一本正經地開玩笑真的好嗎?他的小心臟經不住啊。

是夜,鐘奇穿著李天哲的睡衣,透過洗衣液的味道,他能聞見屬於那個人的氣息,這種味道讓他瘋狂,就好像回到了那個日影西斜的午後,他依偎在那只“大貓”身旁的時刻。

鐘奇無論如何也是睡不著的,終於是忍不住還想看看他。

李天哲睡著之後又是夢見了那個夢,還是一樣的真實,透露著一樣的悲傷,濃霧彌漫在周圍,這次其他人都看不見了,只有那刺目的猩紅和刺穿他身體的長戟,還有那個人。長戟仿佛真的插在了他身上,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種疼痛,太真實了,他想掙紮著醒來擺脫這種痛,只是眼睛怎麽也睜不開。濃霧漸漸散去,之前沒看清的那張臉露了出來,一張充滿震驚與哀傷的絕美面龐,卻是他,鐘奇!

“啊!”李天哲驚叫了一聲從夢中醒來,心臟在他胸腔裏‘突突’成了一把機關槍,他只覺得周圍彌散著一種不真實的朦朧感。

自己一直以來做的夢,夢裏的那個人…….那個人居然是鐘奇!他是不是跟自己有什麽關系李天哲雖是這樣想著,卻又充滿了矛盾,自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二十八歲青年人,並且自己之前絕對沒見過鐘奇,今天也不過第二次見面,難道自己見色起意了???

揉了揉眼裏的眼屎,就打算走出客廳去倒杯水,鐘奇早上醒的很早,醒來之後,便來了客廳,目光一遍一遍地留連在李天哲的那些照片上,他又錯過了這麽多。

李天哲這個人有個習慣---裸睡,並且他只有一套睡衣,還是一套□□熊睡衣,這孩子品味就這樣。就這套睡衣,還是錢多多住進來時買的。他想著雖然是兩個大老爺們,但他又不是暴露狂,所以買了一套,昨天鐘奇來了之後,他把那套睡衣給鐘奇穿了,所以早上的時候出來喝水只下身裹了個浴袍出來,正喝著水卻看到墻邊站了個人差點嗆著,等看清了才看到那是穿著他那套□□熊睡衣的鐘奇,此刻呆呆地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李天哲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肌肉線條流暢自然,勻稱健美……此刻這幅活色生香的場面著實給了鐘奇不小的沖擊,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李天哲楞是與他對視了半分鐘有餘,總覺得有點……尷尬是怎麽回事?李天哲默哀,跟鐘奇處於一個空間雖然覺得很舒服,但總有一些異常?怎麽回事?

他終於是沒撐過這尷尬場面,開了口“好了嗎?”

“啊?”某人顯然還沒有從李天哲的肉體中緩和過來。

李天哲覺得對面就是一只呆熊,莫名的想到了熊出沒裏的熊二,不禁笑了一下,說道“我說你的傷。”

“好…好了。”鐘奇感覺自己要結巴了。

喝了一杯水下肚,他又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關心他了,這樣想想又覺得有些尷尬,鐘奇好像根柱子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候李天哲只覺得做什麽都比較尷尬,尤其是光著上身,直接走回臥室又顯得矯情了,他可是個大老爺們!就這樣兩人僵持了有幾分鐘,直到李天哲再次開口:“那個…..我們小隊過幾天要去雲南那邊,那邊魔靈可能有點情況,要一起嗎?”

這純粹是沒話找話了,話一說出口,李天哲就後悔了,人家剛受了傷自己就又叫別人去冒險,好像有點不太好。

鐘奇聽此一口應下,李天哲懷疑他現在讓他從窗戶跳下去,他都會機械地走過去往下跳,於是又不死心地加了一句,“可能會有點危險,你不用勉強的。”

“那我更要去,想保護你。”脫口而出的想保護你,像一句魔咒點醒了鐘奇,“額……我是說,你救了我,我怎麽也得幫你做點什麽事。”

這尊雕像終於是動了,摸了摸鼻子,力圖掩飾什麽。

這下李天哲直接整個人僵成僵屍一般,他轉身面無表情走回臥室,關門,靠在門上,滿臉黑人問號???????

現在的男孩子都這麽GAY的嗎?他這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了,看來無論男女,美人的魅力都無可阻擋。

也怪不得古代不少皇帝都養男寵了,美人不分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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